帽子展里有一壁面,设计了一个“状元张謇的冠帽人生”,起初对这创意我有保留,总觉得有点硬“蹭”,或许觉得张謇什么家、什么之父的帽子被戴得太多,有些本能的抵触。后听说这么做“接地气”,那就好吧。
俞曲园《俞楼杂纂》有云:
俗以喜人面谀者,曰‘喜戴高帽’。有京朝官出仕于外者,往别其师。
师曰:‘外官不易为,宜慎之。’
其人曰:‘某备有高帽一百,逢人辄送其一,当不至有所龃龉也。’
师怒曰:‘吾辈直道事人,何须如此!’
其人曰:‘天下不喜戴高帽如吾师者,能有几人欤?’
师颔其首曰:‘汝言亦不为无见。’
其人出,语人曰:‘吾高帽一百,今止存九十九矣。’”
曾国藩曾云:“遇人须预备几顶帽子,先以小人帽戴之,如不合适,再用君子帽”。这话看似有理,但于式枚不同意,他在致张佩纶的信里说:“此胡说也,使其人而小人,自恬然安之;如其君子,掷帽在地,掉头不顾矣,尚待其易帽哉?”
看展览有点联想,附记一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