数月前获观一组张孝若致汉如的信件，内容涉及张謇墓及塑像安装之事，只苦于汉如其人不能知。今与孙模兄通电话，谈及此事，模兄云我问对了人，因为他知道孙支夏曾收过两个弟子，为姚氏兄弟，一名“澹如”，一名“汉如”，这汉如抗战时间在伪建设局任事，建国后还在建设部门工作。张孝若信中的“汉如”估计就是此人。经他提及，知道姚氏另有一兄弟叫“遂如”，是位医生，其住宅与我老家紧隔壁，姚家大门内墙壁上钉着的“姚遂如诊所”搪瓷牌，蓝地白字，我现在还有印象。

找了一封信，为收信者汉如就是孙支夏的徒弟姚汉如添一佐证。因为其时张孝若在病中，此信是由别人代书的，全信为：

汉如吾兄足下：弟卧病旬日，尚未全愈。叠函均悉，另帐请交高春帆先生，即可拨还矣。像工尚待半月来通。墓树近来情形如何？大杉究活若干？闻尚存十本内外，想系谣传也。一切请与贵才等善为照料，感甚感甚。此请大安。弟张孝若，八月一日。晤孙五先生昆仲，均致念。

附言的“孙五先生”显然就是孙支夏，而昆仲的另一位则应该是孙钺，想来是墓园种树事他也有所过问。当年南京高师初成，张謇就派这孙氏兄弟俩前去负责学校建设，一管校园绿化，一管建筑。孙钺为兄长，按理说称呼兄弟应该由他领头，然而此信却由弟领头说“孙五先生昆仲”，可见是孙支夏与汉如的关系近才会这么称的。“先生”这个词用得很客气，这也合乎向对方道及其师时的敬称。